《我们的歌》西班牙语版节目《不可思议的二重唱》剧照。
代际、风格、地域……音乐的融合焕新还能发生在哪些维度?《我们的歌》逐年打开新的可能。
日前,东方卫视原创代际潮音综艺《我们的歌》第四季落下帷幕。不仅国内的每次更新都被观众许以期待,作为中国原创节目模式在欧美主流媒体平台播出“零的突破”,《我们的歌》西班牙语版也兼收热度与口碑:数据显示,《不可思议的二重唱》整季12期平均收视率位列西班牙国内同时段的全国第二,拿到过12.7%的超高收视份额;西班牙《国家报》更以“在这个代际音乐游戏中感受魔力和感情冲击的瞬间”为题撰写评论,文章称,“虽说‘令人惊叹’是个被滥用的形容词,但无论从节目的赛制还是对音乐、对歌手的尊重上说,这个形容词都不算言过其实”。
如果说不同代际的融合、不同音乐风格的会师,为这档节目在前三季打出了品牌,那么音综赛道日渐拥挤的当下,《我们的歌》凭什么还能把路能越走越宽?本季曲终人不散,东西方隔空唱响、同样唱得响亮的画面,已然给出些许答案——回归音乐本质、注入时代特色,让金曲在鲜活的生命力中不断激荡共鸣。这是一档中国原创综艺应有的精神风貌与文化内核。
以音乐为第一语言,探索“金曲到时代金曲”的突围路径
在迈入以“综N代”被审视的第四个年头,节目交出了一份表现亮眼的成绩单:荧屏端,连续12期七网收视排名周日第一;微博端,节目话题总阅读量超520亿;抖音、快手、酷我等相关专区,短视频总播放量超20亿。耀眼成绩背后,是无法回避的“创新之问”。本季《我们的歌》用低音谱号、中音谱号、高音谱号“三代人”取代前辈歌手与“新声力量”的二分法。显见的维度,不同代际歌手有了丰富的年代选择,所谓“传承”“破圈”被赋予更多可能性。而当1981年生人的张淇、成名许久的詹雯婷不约而同出现在代表着新生代的低音谱号房,观众能感知节目的隐藏表达——任何成就、资历都被完全剥离,音乐是其第一、唯一的语言。
欧亚大陆另一端,西班牙媒体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个中国音综模式真正“不可思议”之处。在点评《不可思议的二重唱》时,《国家报》写道:“这一新模式是如此非比寻常,甚至作曲家的名字都会在荧屏上显示,让节目显得如此超凡脱俗。”在西班牙媒体看来,对一首歌背后的词曲作者、编曲者、演奏者一一署名,是节目对音乐本质回归的表征之一。“尊重歌手、尊重音乐、尊重艺术,是不同于其他娱乐节目的诚意制作。正是在真正以音乐为主角的黄金时段节目中,人们得以关注那些音乐本身的奇迹和令人感动的时刻。”
以西班牙观众的观感再来回望《我们的歌》,有些珍贵的理念从我们或许习焉不察处显现出来。就像大张伟在台前幕后都曾感慨的那样,“《我们的歌》对我是纵容,它纵容我的所有改编和选择”。与其说节目纵容的是哪一位歌手,毋宁看成,节目纵容音乐的绝对优先位置,任由曲风的碰撞在不同世代的音乐里迸发新能量,从而探索“从金曲到时代金曲”的突围路径。
音乐优先,《我们的歌》才能屡屡诞生让人叹为观止的名舞台。萧敬腾与张淇用旦生戏腔合作一曲《武家坡2021》,京剧经典剧目《红鬃烈马》里的一折被注入流行音乐元素后,传统戏曲和流行音乐在碰撞与对话中水乳交融,产生了新的听觉享受。大张伟、焦迈奇、詹雯婷、张远合作《我的果汁分你一半》,从合唱团、民族音乐、阿卡贝拉、回响贝斯到嘻哈、朋克,20种风格能在同一首歌里奇妙共生。在编曲前奏里巧妙融入“二次元名曲”《小叮当》的硬核摇滚版,杨坤和马嘉祺演绎的热血战歌《轰炸》加了不少分……传播效果佐证,随着代表不同世代的金曲和曲风被重塑了新面貌,大众更为期待的时代金曲,就有可能从不设限、不凝固的金曲新唱发端。
以“我们”之名,实现跨文化的情感移易和影响力扩张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所世界传媒研究中心秘书长冷凇曾表示:“跨文化传播语境下,需要放大故事里的人情人性、美学价值等中西方各民族之间的共通点。”充满诸多不确定的当今世界,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情感的链接。《我们的歌》正是以此为切入口,以“我们”为名,挖掘情感共鸣的最大公约数,并进一步实现跨文化的情感移易和影响力扩张。
在西班牙,《不可思议的二重唱》节目总监卡门·伯德赫阿为新老两代歌手间相互尊重学习又有观念碰撞的交流深深触动,“节目里的音乐、比赛、悬念、幽默、情感等多重元素,都是吸引观众的要素”。
回到我们更熟悉的《我们的歌》第四季,节目组从罗大佑作品里汲取灵感,“光阴的故事”主题下,情怀从光阴陈酿中来。以周传雄与陆虎演绎的《黄昏》为例,这首歌不仅关联着周传雄的音乐人生低谷,也感染着经历过相似困境的陆虎。观众为他们的演艺触动情肠,倒未必是歌曲本身穿行过20多年时光在今天来了记回忆杀,而是歌、人、时间,早已浑然一体。那个相信在冰天雪地里也能开出美丽花朵的周传雄,和他的“世另我”、一个相信从录音棚走出来的“傻小子”也能光芒万丈的陆虎,两位坚定的长期主义者在这加速迭代的当下何其珍贵。同样,陈慧娴的经典曲目《千千阙歌》能传唱至今,除了词曲创作的优质,围绕在歌曲背后的故事也随时光晕染情绪。1989年,陈慧娴选择在大红之际退圈留学,六场告别演唱会末尾用《千千阙歌》潇洒转身。而今往事重提,岁月淬炼过的歌声之外,谁说人们感怀的不是那股“自我坚持”。更不消说,詹雯婷与张远从《我们的爱》《诀爱》《嘉宾》直到《青鸟》《焚风》,每一次舞台出圈,多少都附加了观众对他们“音乐颜色相近”“情感温度相同”的人生阅历、起伏的感喟。
对音综而言,舞台上的人文亮点是怀旧感追溯历史的通道,亦是以真实感连通更广域观众的窗口。拥有了如此闪光的人文情怀,《我们的歌》真正打破了代际与文化的壁垒,赢得了东西方的同频共振,就像一首流淌不绝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