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农历六月中旬的一个夜晚,在福建省泉州市的孤岛大坠岛上,一位26岁的青年男子正对着大海大声吼叫。
这是他和妻子登上荒岛的第5天,那种与世隔绝的无边寂寞席卷而来,让他的内心狂躁不安,他想念家中的父母、想念未成年的孩子、想念村中一起出海捕鱼的村民。
强按住情绪回到废弃的民房中,他一瞥之间,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两条香烟,那是在登岛之前父亲执意让他带上的。
青年男子拆开外包装,拿出一根抽了起来,妻子轻轻地走了过来,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看着妻子凝视自己的目光中似乎有了些许内容,不再像以前那样空洞茫然了,青年男子的内心泛起一阵温暖,他瞬间觉得带妻子登上孤岛的决定是正确和值得的。
这位青年男子是谁?他为何要与妻子登上孤岛?
夫妻二人在孤岛生活了45年,期间有过哪些幸福甜蜜?又经历了哪些生与死的考验呢?
如今,夫妻二人的现状又是怎样?
这个充满温情和感动的真实爱情故事,我们还得从头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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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突患怪病:不敢见人、怕听声响
青年男子名叫蔡永昌,1951年出生于福建省泉州市石狮镇的一个临海小渔村。
21岁时经人介绍,蔡永昌与邻村的20岁女孩谢雪敏相识结婚,婚后二人育有两子一女。
平时,年轻力壮、勤快踏实的蔡永昌和村里人一起出海捕鱼,养家糊口,谢雪敏就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赡养公婆,一家人的生活清贫、简单而又幸福。
1977年,刚过完春节,26岁的蔡永昌在自家院子里忙着织补渔网,马上又要和村里人一起出海了,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做好准备。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那几天,妻子谢雪敏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
几天前,谢雪敏不知什么原因和一位村民发生了一点口角,原本心性善良的她回到家中之后,情绪变得十分低落。
邻里之间偶尔有些小矛盾也属正常,蔡永昌便劝她不要往心里去,他以为妻子很快会调整好情绪,照顾好家里,让他安心出海,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谢雪敏与人发生争吵后的第三天,正在炒菜的蔡永昌发现家里的盐用光了,他喊妻子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一袋回来,可是谢雪敏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门。
蔡永昌知道妻子心情不好,也就没有为难她,自己放下锅铲,出去买回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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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此后的半个月时间里,谢雪敏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来,蔡永昌喊她,妻子也拒绝出门,说很害怕见人。
蔡永昌的内心十分焦急,眼看出海的日子就要临近了,妻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能放心出门呢?
除了不敢见人之外,蔡永昌还发现妻子特别害怕听到声响,有一次他拿着锤子在墙壁上钉钉子,“咚咚”的声音让谢雪敏捂着耳朵啊啊大叫。
村西头的一条狗偶尔在深夜狂吠,谢雪敏听到之后,也会十分躁动不安,经常冷汗直流。
怕见生人、怕听声响、莫名其妙地哭泣、以前的事情也都不记得了,谢雪敏突然患上的怪病让蔡永昌忧心如焚。
他放弃了出海捕鱼的打算,将自己的三个孩子托付给父母之后,自己带着妻子到处寻医看病。
医院跑了很多家、药也吃了无数种,几个月过去了,妻子的症状却一点没有减轻,反而愈发的严重。
谢雪敏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丈夫一个人,蔡永昌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每次都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袖,生怕他跑了。遇到有陌生人搭话的时候,她就躲在丈夫的身后,像一个十分胆小内向的孩子。
每次回到家之后,谢雪敏就躺在床上不愿意下地,身体越来越差,对此,蔡永昌束手无策。
该怎么办呢?这时候,熟悉谢雪敏病情的邻居给蔡永昌提了一个建议:
“你老婆怕见人、怕声响,这是心病,她是需要一个安静和平的环境疗养,我们出海捕鱼经过的大坠岛没有人,那里有树木,还有沙滩,你带她去过几天清净的日子,兴许对她的病有好处。”
为治怪病,携妻子登上孤岛
邻居的话让蔡永昌茅塞顿开,这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好办法。
大坠岛位于泉州湾入海口附近,蔡永昌也曾登上去过,全岛面积有100公顷,上面生长着各种树木和一片天然沙滩,岛上无人居住,环境十分幽静。
除此之外,岛上的沙滩在退潮时,能捡到各种五彩斑斓的海洋贝壳,岛中央有各种怪石嶙峋的石头,上面有清澈甘甜的泉水溢出。
这些自然条件满足人类居住,妻子也很可能会喜欢舒适宁静的岛上生活,于是蔡永昌有了迁居海岛的打算。
自己想带妻子搬到岛上居住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后,一时间,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炸开了锅,村民们议论纷纷:
有的人觉得去荒岛治病是笑话、也有人觉得那岛上很难住人、还有人觉得蔡永昌有父母和年幼的孩子,只带老婆去荒岛是不切实际的……
乡亲们的流言蜚语蔡永昌也不是没有想到,首先是家里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最小的儿子才十个月大;其次岛上荒无人烟,想要生活下来十分困难,吃的、穿的、用的等生活物品都要用船运去;最后荒岛与世隔绝,精神上需要承受巨大的孤独,一旦出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来帮忙。
但是自从与妻子结婚之后,两人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这五年来,他们没有红过脸、吵过架,虽然心里有顾及,为了治好妻子的怪病,蔡永昌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农历六月的一天,天气晴朗,将自己的三个孩子托付给父母后,蔡永昌驾驶着那条装满生活用品的渔船,载着妻子向大坠岛出发了。
村民们被蔡永昌真挚的爱妻之心打动,纷纷想去海边为他送行,害怕妻子受到惊扰,蔡永昌一一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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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航行了三个多小时后,夫妻二人顺利到达大坠岛,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固定好船只,蔡永昌扶着妻子下船,让她站在岸边看着小船别动,自己也得去考察岛上的地形,寻找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登上小岛,蔡永昌发现这里怪石嶙峋、杂草丛生,时不时还有老鼠与蛇出没,其他小虫子更是数不胜数。
要想安全地居住下来,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扎下帐篷,这是第一要务。
将全岛巡视一圈后,蔡永昌欣喜地发现,靠近一块巨大岩石的旁边,有一座废弃的民房,那儿地势较高,由石块垒成,只要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居住。
于是,蔡永昌将船上所载的全部物品搬到了房子里,然后与妻子分工打扫、收拾整理房间。
房子非常简陋潮湿,没有床铺,蔡永昌将载来的木板架在石头上,然后铺上毛毡,再垫上棉絮,一个舒适的床榻就被他铺好了。
接下来是生火做饭烧水,将石头搬过来垒成锅灶,又把带过来的柴火扔进灶膛内,用铁锅接满山泉水,如此便准备妥当。
看着周围既陌生又新奇的景色,注视着灶膛里跳动的火焰,谢雪敏显得十分兴奋。
登岛后的第一个夜晚,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远处海洋里的航标灯闪着幽蓝的微光,坐在巨石上,听着海浪撞击海岸的巨大声响,谢雪敏感到害怕,蜷缩着身体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蔡永昌搂住她,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拍打着她的背部,不一会儿,劳累了一天的妻子响起了均匀的鼻鼾声。
想到妻子在家入睡十分艰难,半夜里经常被噩梦吓醒,现在入睡迅速、睡眠又好,蔡永昌感到十分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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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的条件非常艰苦,蔡永昌一边照顾着妻子,一边打造着属于自己的家。
他先是将居住的石屋修补了一番,让它更加结实坚固,然后又用木柴在房子四周栽上篱笆,防止孤岛上的动物入侵。
每当蔡永昌干活时,谢雪敏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微笑凝望着他,一旦脱离了视线,她就会用焦急的目光四处寻找。
每当要离开一会儿时,为了安抚好妻子,蔡永昌就会轻轻拍拍她的肩头,像哄小孩子一样让她乖乖等一会儿,谢雪敏也会听话照做。
自然条件的艰苦难不倒踏实勤快的蔡永昌,真正让他感觉到最难熬的是那无边的寂寞。
没上岛之前,每当吃完饭后,他就会在村里面四处走走,和邻居们聊聊天、串串门,如今岛上只有他和妻子二人,妻子有病在身无法正常交流,并且对他有着深深的依赖。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蔡永昌觉得身边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登岛后的第5个夜晚,无边的孤独寂寞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蔡永昌等到妻子熟睡之后,一个人来到海边,对着大海大声吼叫发泄情绪,于是便发生了我们文章开头所叙述的那一幕!
蔡永昌平时不抽烟,那天登岛之前,父亲非要让他捎上两条,他觉得这些东西没用,便拒绝了,没想到父亲意味深长地说道:
“岛上没人陪你说话,有时候烟就像人的伴儿,关键时刻能排忧解烦的。”
如今,看着手里的香烟和怀里的妻子,蔡永昌深深体会到了老父亲那沉闷的关心。
令人欣慰的是,在岛上生活了几天后,谢雪敏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每当蔡永昌给妻子讲两人结婚时的趣事时,谢雪敏的脸上会浮现出一丝娇羞。
蔡永昌觉得,只要妻子的病情有所缓解、能够痊愈,自己在岛上无论受多大的罪,都是值得的,那无边的寂寞和孤独,他也照样能够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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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上生活了十多天,蔡永昌驾驶船只回家看望父母和孩子,顺便补充给养。
孩子们看到父亲归来,一个个都围在他身边不肯离开,蔡永昌摸摸这个、抱抱那个,眼含泪水地向他们解释,嘱咐他们在家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以后每半个月他会回家看望一次。
因为担心独自留在岛上的妻子会出状况,在家只待了两个小时后,蔡永昌就匆匆回岛了。
这次返回,他还带去了两只老母鸡和一些蔬菜种子,此后,蔡永昌在岛上养鸡喂鸭、砍柴种菜,过起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温馨生活。
白天他带着妻子去海边捕些海鲜,夜晚就着昏黄的油灯烹炸给妻子享用,吃过晚饭后,夫妻二人一起倾听潮声、仰望星空,偶尔还来一二两小酒。
一个月时间不到,蔡永昌便对岛上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大坠岛的生态环境、自然景观、自然资源、地形地貌未受到大的破坏,岛中植被茂密、林区连绵,岛中奇石峰岩流出的泉水甘甜可口。
海水退潮时,在靠近晋江上游的一侧海域会出现一片沙滩,那里沙质细腻温软,每当天气好的时候,蔡永昌就会带着妻子去沙滩晒太阳、赏月亮,给她讲自己编的童话故事。
这种梦幻般的幸福独居生活,让蔡永昌觉得自己和妻子,就好像生活在童话里一样。
经过蔡永昌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海岛幽静的环境产生的独特疗养作用,谢雪敏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记忆力也正常了,成为了一种奇迹。
妻子痊愈之后,蔡永昌并没有离开大坠岛,而是与妻子继续在岛上定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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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生活45年,多次差点丢掉性命,直言对不起父母和孩子
海岛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幸福与浪漫,但岛上的危险也是无处不在的。
有一年夏天的晚上,天气十分闷热,到了夜晚下起了狂风暴雨。
谢雪敏正在睡觉,突然感觉手臂凉飕飕的,睡梦中的她无意识地用手挠了一下,原来是一条毒蛇钻到了房子里,受惊之下,咬了谢雪敏一口。
蔡永昌发现之后,立马检查妻子的伤口,现在正是深更半夜,外面又是狂风暴雨,带妻子出岛医治显然是不行的。
怎么办呢?好在蔡永昌作为地地道道的渔民,在生活生存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又对岛上的一草一木十分熟知了解。
看完妻子的伤口和毒蛇的样子后,蔡永昌在脑海中细细思索着岛上抗蛇毒草药的形状和位置,他不顾狂风暴雨,在岛上的树林里找了很久,终于让他找到了。
用力挤出妻子手臂上的蛇毒,再将抗蛇毒草药捣成泥敷在伤口上,等风雨小一些后,他又用渔船载着妻子回陆地医治,终于保住了妻子的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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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毒蛇之外,每年台风季节,夫妻俩的生命还会因台风的袭击而受到威胁。
那一年秋天,天气预报预测有超强台风将袭击东南沿海,家人知道后,赶紧联系蔡永昌,让他带妻子回老家避一避。
想到自己多年来在岛上经历过无数次台风,每一次都安然无恙,蔡永昌觉得这一次也不会有问题,于是他选择了在岛上坚守。
那一天夜里,超强台风如期而至,巨大的风力裹挟着暴雨汹涌而来,数米高的海浪将他修建的防波堤也给冲塌了。
海水猛涨灌进居住的房子,一切生活用品都被席卷而去,人站在海浪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被洪波吞没的可能。
此时保住性命最为要紧,蔡永昌连忙抓起床单拧成一条绳子,将两头分别捆在自己和妻子的腰间,夫妻俩同生共死、相互鼓励,共同祈祷着台风早点过去。
到了后半夜,风力更加猛烈了,害怕石头房子坍塌,夫妻俩只得挪到屋子外面,可是失去了房屋的保护,夫妻俩被风刮得将要飞起。
蔡永昌大力叫喊着,让妻子匍匐在地上,二人用手紧紧地抠住岩石,一点一点挪动,寻找避风一点的场所。
就这样在极度惊吓和担忧中度过了漫长的夜晚,两人终于熬到了台风过去。
可是生活物资和渔船都被海水冲走了,夫妻俩只得靠捡海螺充饥过了几天,直到家人送来生活物资,两人才算真正安然度过了这场自然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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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时代的变化,一位台商投资开发了大坠岛,在上面修建了水泥路,又建造了宾馆、饭店、别墅等相应的设施,旅游业蓬勃发展。
作为在岛上定居多年的土著居民,蔡永昌夫妇被台商老板聘用,负责照看岛上的草木景观、维护岛上的建筑设施。
工资虽然不高,但夫妻二人十分珍惜这份工作,多年来定居于此,海岛早就像他们的家一样,他们恪尽职守,对岛上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爱惜。
大坠岛开发后,每逢周末和节假日,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在欣赏岛上美丽的自然风光的同时,不少游客也熟知了蔡永昌和妻子相依相守海岛多年的美丽爱情故事,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内心充满了敬佩与折服,纷纷和夫妻俩合影留念。
孤岛虽然风景秀丽,来这里玩上几天的确浪漫,但要常年居住于此,没有深厚的爱作为基础,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近些年来,休闲游逐渐兴起,每到夏季,都有成批的游客、驴友到小岛上露营烧烤,蔡永昌和妻子当起了导游,热情地向游客们介绍海岛上的一草一木。
除此之外,他还在岛上开了一间杂货店,售卖面包、饼干、方便面、饮料等食品,也卖一些手电筒、电池、绳索等户外探险用品,在增加自己收入的同时,也为游客提供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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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六月的一天,正好是周五,蔡永昌驾驶着小船去对岸的镇上批发货物,他早上九点多就驾船出发,本来预定下午五点多返回,可是直到晚上七点半,谢雪敏依旧没有见到丈夫的身影。
夫妻俩只有一部手机,临走时,丈夫也带走了,谢雪敏无法和他取得联系。
她十分焦急,忧心忡忡地来到丈夫停泊小船的岸边,坐在一块礁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船开来的方向。
直到夜晚九点多,在漆黑的对面传来了马达突突的声音,谢雪敏朝着远处大声询问,听到熟悉回答的声音后,她一颗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原来,这一天蔡永昌在批发货物时,在镇上遇到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位老朋友十分热情,非要拉着蔡永昌去镇上的一家餐馆里喝酒叙旧,盛情难却之下,蔡永昌便去了,这才回来得晚了。
看着丈夫有些自责,谢雪敏笑着安慰道:
“为了我,你这么多年几乎不和别人来往,现在能和别人说说话,这当然好啊!”
蔡永昌为妻子的善解人意感动不已,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两人相携回到房子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在谢雪敏病愈之后,因为想念家里的孩子,她曾提出要回家居住。然而,夫妻二人在大坠岛生活多年,和海岛有了深厚的感情,已经不再适应陆地上的喧嚣,所以也就没有再回去。
2015年秋天,蔡永昌突发高烧,两天两夜没有退烧,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的丈夫,谢雪敏急得眼泪直掉,她也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海上风大浪急,无法将丈夫送出岛外救治,无奈之下,她给附近的边防检查站打了求助电话,边防官兵得知后,马上找到当地医生,并冒险用快艇将医生送到岛上,对蔡永昌进行了紧急救治。
幸亏医生来得及时,蔡永昌才度过了生死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着丈夫没有了生命危险,谢雪敏眼含热泪地笑了。
这些年来,蔡永昌心里一直有着巨大的愧疚,那就是对爹娘没有尽孝、对儿女疏于照顾,他直言自己对不起父母和孩子。
因为他带着妻子去岛上生活,母亲走得匆忙,他没来得及回家看最后一眼。两儿一女在读完小学后就辍学了,年纪轻轻就奔波在外、养家糊口。
好在儿女们都很理解父母的难处,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都会带着孩子前往岛上与父母团聚。
让蔡永昌十分欣慰的是:自己的两个孙子和一个外孙女都如愿考上了名牌大学,这弥补了他多年来内心的遗憾。
如今,蔡永昌和谢雪敏夫妇已经年逾古稀,他们在大坠岛上生活了45年,相信这美好的日子还会持续下去。
海岛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曾演绎着这对夫妇的艰辛孤独和浪漫爱情,也许在数百年之后,两人的“海岛之恋”依旧会在地方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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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孤岛是很多人心里向往的梦幻地方,那儿远离尘嚣、与世隔绝,无丝竹乱耳、无案牍劳形。
可是孤岛也有它另外一面:充满危险性,需要人时刻警惕,处处有危机意识,更加让常人难以忍受的,是那无边的孤独和寂寞。
从前车、马、信件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携患病妻子登上孤岛,经历生死,为爱相守45年,这种如诗般的爱情,如童话般的生活,的却让人十分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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