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李京亚
近日据外媒报道,一位接近日本软银集团的人士表示,软银正在考虑推出第三支愿景基金,基金的规模尚未最终确定,可能在明年年初推出,也可能最终选择不推出。
软银为何在此刻考虑推出第三支愿景基金,而不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愿景基金2期呢?
愿景基金2期的“堵塞”是一个原因。公开资料显示,愿景基金2期已经部署了其560亿美元承诺资本的85%以上,而拉丁美洲基金截至6月30日已经投资了其76亿美元资金池的近95%。而愿景基金2期目前持有的269笔投资,总成本达到482亿美元,但累计投资回报只有372亿美元。
愿景基金2期在筹备之时就面临过募资不利,最终大部分由软银独立出资,眼下这支基金更没有新的投资来源,必须依靠回收过去投资的利润。由于2期投资组合中的初创公司大部分都处于未盈利状态,软银只能不断通过出售其他资产以增加其现金持有量。截至6月30日,其现金持有量已超过420亿美元,趋向“见顶”。再加上今年美股IPO市场的停滞,都导致愿景基金2期的回旋空间越来越小。
另一方面,软银高层人才的大量流失也对软银筹集外部资金造成影响。
据PitchBook对软银离职人员的数据分析,自2020年以来,约有一半的愿景基金领导者和董事总经理离开软银。在此期间,软银的董事会失去了15位董事中的11位,其中三位在软银集团工作了十余年。
软银大量高管的离职除了意味着孙正义集权的加强,也代表着愿景基金多样化投资思想的丧失。最近离开软银的几位高管其实是愿景基金几起真正成功项目的直接操盘手,其中包括Uber、Slack以及DoorDash。
软银前首席运营官克劳雷此前领导了多项扭亏为盈的工作,并牵头推动了软银曾经激进且成功的拉丁美洲战略。在他离职之后,他所建立的拉美投资团队也被打散。
愿景基金2期想在这种状况下转亏为盈,显然难上加难。
在2016年的一篇论文中,哈佛大学研究人员Lvashina和Lerner发现,失去合伙人的机构在筹集新资金方面有劣势。保持始终如一的领导力对私募股权投资者很重要,LPs(私募基金在募集资金过程中找到的特定外部投资人)通常会要求在承诺协议中加入“关键人物”条款,防止基金在关键领导不在场情况下进行投资。
值得注意的是,软银如果推出新的愿景基金,所需资产可能仍需使用软银的自有现金。
软银的业绩已经连续两季亮红灯。在今年4至6月的财季,软银净亏损达到了3.16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584亿元),刷新了软银集团的单季亏损纪录,而其上一财季亏损了2.1万亿日元。孙正义还在8月初的业绩发布会上做出了裁员预警,称愿景基金的人员可能需要 “大幅减少”。据外媒报道,这次裁员可能影响到愿景基金500名员工中的2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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